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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9: Rabbia (愤怒)

Day 9: Rabbia (愤怒)

"若果我不去的话,还有谁能阻止呢?先前魔水晶的扩散速度一直呈放缓减慢程度进发是基于尚有人能阻碍下去。不过,这次在没有前线的人员抑制截拦也连我也刻意撤走,那时候术式则会恢复正常惊人速度,莫说是逃出去,甚至连大家走到门口的位置也不到都早已被那疯狂扩展的水晶群吞噬。再这样下去,大家会全军覆没。"

凯萨琳无奈地解答迪卡比奥的反驳之言,双方陷于彼此拉据胶着的争辩。后者眼见前者作出如此不合理的牺牲抉择而看不过眼地劝说,可惜他未能真正看透她所隐藏语句和行为的本意,"这个多么沉重的选择是为了什么而做"的答案,她也没有打算告诉那看透她动机并迎来劝止自己的聪明学生。

"无论是处身于颠沛流离窘困还是安逸的环境,不要作无谓的行动和无谓的牺牲"这句不是你一直谨于遵循的格言吗?为何你今天要打破自己的原则? "

"迪卡比奥,正因为不能再有招致任何无谓行动和无谓的牺牲,所以我才选择这条道路。我可是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己的斤两,也许我到了那里,即使耗尽所有魔力才换取到十分钟还是五分钟抵挡那群魔水晶的冲击。对你们来说,这段时间已经有值得让你们逃出生天的机会。若果我真的能做到这份上的话,我十分乐意这样做。因为我们已经牺牲了太多,不可以再继读这场毫无意义的抗战。"

凯萨琳再次凝望摆放远方一具具铺上白布躺着的伤患者。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对于你来说牺牲自己真的好吗?若大家知道的话……"

迪卡比奥流露难堪不安的神情,他开始按捺不止自己的情感,忧虑和悲伤由他不能自拔的哭腔彻底地涌现出来。

"呆子,这里哭哭闹闹成何绅士的礼仪体统?我又不是真的死掉,只是暂时不能再教授你有关阵形知识的课堂。瞧好了,给我瞪大眼睛看着、洗耳恭听地听着,我走上前方可不是白白地浪费自己付出的努力而去,而是希望以仅馀而微薄的努力成就你们的希望。无论前方困境如何也要给我尽我所能活下去,这是作为老师寄望学生的祝福,同时是我的命令。 "

凯萨琳轻轻地抚摸迪卡比奥的头,在车水马龙的人海众群,两人的身影交叠出一对母子辞别的错觉。刻印黑板上的圆形魔法阵焕起阵阵浅白的幽光,前者身体也伴随柔和的光芒渐渐地消逝,她的下半身透明得如幽灵。

"华德主任,拜托你……不要走"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

凯萨琳轻轻摇头拒绝,皱着眉苦笑道。

"请你不要告诉大家有关我任性的决定,要"不要回望过去,朝着标竿往前走"。若果你们走后,我没有顺利回来的话,请到时候请求其他校内师生援助,我会一直支持到最后。记住成功的话才找机会来拯救我们。''

她叮嘱所有吩咐后,默默地消失于迪卡比奥的眼廉。临离之时,他上前捉紧他的老师可惜却触碰莫及,只能扑空地目送离去。与此同时,外间也传出人群吵闹烦嚣的噪音,他回眸过去,只见原本驻守第五部队防线的人员数目大幅增加,待机空间也变得稠密挤迫,众人七嘴八舌交谈。

"那个主任的决议能力真强,居然以十分钟时间就能进行瞬间全体转移。真不愧是被美誉为擅长空间魔法的"次元的骑士"。"

"可恶,最后我还是未能阻止她。"

"哎哟,我还是来得太迟。早知道听到你们的交谈前提早前来。"

正当迪卡比奥徘徊惭愧万分的感受时,麒祥顿然出现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后者看似有事告知凯萨琳却得悉自己来得不及时,则显现无奈说道。

"黄麒祥同学,你为何要在这么晚的时候才来禀报?"

"抱歉,因为中途发生了不少事而耽误时间。不过,现在我只好赶过去回报这个消息。"

"等等,请你给我好好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内心涌现的好奇,迪卡比奥连忙截停有离去之意的麒祥,后者则没有多加语言修饰,便和盘托出地解释。

"华德主任不是孑然一身地作战,因为一位被我邀请的可靠援军正赶路过来。"

麒祥流露满意的微笑说道。

与此同时,前方的防线边界不断被汹涌而来的魔水晶群侵蚀着,但是人们早己离去,只剩下前线部队昔日奋战的痕迹拼砌出满目苍夷和空荡大厅,还有一位留下来的猩红赤发的女性。她解下固定低髻的橡筋,放下那触及到腰束的秀丽长发。

"原来这里是多么安静。"

她喃喃说道,一手将橡筋抛到远方的那边,默默念读咒语,那物件也随之燃点闪烁的光辉,她所站立之处也浮现出约三步距离之大的随圆魔法阵,渗出华美的金光。远方靠来咄咄迫人气势的魔水晶暂间被无数飞刃斩断切割为碎片粉尘。

"矿物软化,对象目标速度抑制减慢"

"呼,好久也没有握着这老伙伴练习就退步到如此田地。看来我担任老师以来,就未免过份陶醉光坐在教员室和讲堂的休闲生活。"

她从挂在腰腹的粗糙和阵旧皮革剑鞘拔出一把轻身的破刃剑,紧握穿插于呈双螺旋护手的剑柄,横扫一挥。

"不过,我可不认老的。今次就充当为久违的训练。"

凯萨琳兴志勃勃地冲上前方,不断挥斩进攻的魔水晶群。

"A&E(配对改装),standard exploring(构造改制),指定为硬化耐性,尺寸加大。"

她的破刃剑伴随喃道的语句作出相应改变,当挥斩时由于质量加重,凯萨琳有点吃力地控制力度,不似之前那么灵活轻快,但相比起之前以增加斩击次数,这回只需挥击一次就能重重落下打破水晶,"啪嘞"一声毁了一大半的晶体群。正当以为自己占得一时如意顺利,想不到往前扩散的魔水晶会朝凯萨琳后背来个突如其来的袭击,刺伤她毫无防备的肩膀。

"呜"

凯萨琳忍耐隐隐作痛的伤口,依旧往前冲击,挥斩连绵不断的扩展之物,由于她是左撇子,必须下意识地依靠受伤的右肩施力攻击,就这样为了拖拦魔水晶的侵袭,她无顾伤势负担,只一味地迎步迫近。

"extra order (额外加码),十一点钟方向加设一把自主攻击型的骑士军刀,四点钟方向加设钢铁订制的爱尔兰佩剑,十二点方向伸廷

为中国的少林青龙剑,回避支援在我的位置正上方加设小鸟丸形太刀。全数加以"钻石不毁''效果祝福,并加以三倍速的时间加速攻击。''

落下一声的指令,朝向她瞰视正上方浮现一道道蓝色闪烁之光,各色各样的武器恁空而来。眼底下成功目睹召唤出来的武器,她下意识地注入一点魔力,宝剑们则犹如附有自我意识飞行到魔水晶群,不断自动劈断晶体。趁着她的剑刃造就虚入时机,她也加倍劳力地发动吟唱加贺魔法配合其攻势。

''圣哉,凝聚神明祝福的欣典,化为带求丰铙庄稼的春风,你使我的杯子满溢,使我得来朝向胜利之路,现请委身于此----"

凯萨琳紧握散发辉耀白光的破刃剑,她右手往后伸廷,左手往下捉紧右手之下的剑柄。不过,她深悉自己的身躯不能长久承受施下这魔法效果的挥击。

由于对一般魔法使来说,刻意以自身的魔力转移或加设到物体上发动攻击,是一种既有效又带出惊人超越普通直接发动魔法的方案。但是,若一般没有精灵加设或者对内吸收相应魔力抵销的话,那施发者的提供魔力来源则会完全由其身体全部承包,意思是其需提供的魔力通过内脏的体细胞和身体里头已有的魔力回路系统抽出以作弥补之用。

若果情况维持时间过长,施发者轻则会体力透支,出现"魔力中毒"情况;重则会出现因器官过劳而引致无法承受出现的器官衰竭情况,甚至最恶劣时会出现被释发出来魔力反噬失控情况,而蹈梅则是一则活板的反面教材。毫无疑问,上选这情况对魔法使是自杀的决定。

不过现今若要放弃的话未免太迟,看那已没回头路之地,凯萨琳只好一口气地大喊下手。

"Per poenitentiam et misericordiae!!(断罪的忏悔)"

高举爱剑的双手猛然地落下,就如空手道时的学徒迅雷不及掩耳地劈斩砖头那样,极快的速度释放配合攻击的魔力,一瞬间化为吞噬大规模阻碍物的光团,猛烈而庞大地将一切炸个轰飞,夷为焦土的平地,连同那贪婪迈进的荣绿魔水晶就地一并消灭。

一划的闪光之下,从地域上看透出大概有五成半的水晶被消灭化为碎尘,只换来整片空间弥漫浓密而离散的高浓度魔力所编织的膜胧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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